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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第(dì )一次在她面前说(shuō )出这三个字，或(huò )许，也是这么多(duō )年来，他第一次(cì )说出这三个(gè )字。

两天后，庄(zhuāng )依波(bō )在医生的批(pī )准下(xià )办了出院手(shǒu )续，收拾好自己(jǐ )的东西，转头就(jiù )又上了申望津的(de )病房，成为了他(tā )的陪护家属。

可(kě )是他根本不该(gāi )背(bèi )负上另一个人(rén )的(de )人生，哪怕那(nà )个(gè )是他亲弟弟。

庄依波清楚地听(tīng )见他进门的动静(jìng )，眼角余光也瞥(piē )见了他的身影，却偏偏只当没有(yǒu )察觉一般，照旧(jiù )低头看书。

申望(wàng )津重新睁开(kāi )眼来(lái )，看向了声(shēng )音传(chuán )来的方向——

申望津这才又(yòu )睁开眼来，跟她(tā )对视片刻之后，忽然抬起手来(lái )，再度抚上了她(tā )的(de )鬓，很辛苦吧(ba )？

申望津依旧缓(huǎn )缓(huǎn )抚着她的脸，道：你觉得我答(dá )应过的事情，全(quán )是空口白话是吗(ma )？

申望津却只是(shì )看着她，许久之(zhī )后，才又低低开(kāi )口道：不，有很(hěn )多事，我本(běn )该做(zuò )得更好。

庄(zhuāng )依波(bō )也看着他，并没有说别的，仿佛只是等待着(zhe )他的回答。

有些(xiē )黯淡的光线一下(xià )子明亮起来，申(shēn )望津瞥了一眼(yǎn )她(tā )书页上的字，这(zhè )才淡笑着开口(kǒu )道：又开始看新(xīn )书了？